王子厥的指尖掐入了掌心之中:“就像国师所说,巫一生只能侍奉天神,叛神者为不洁,此不洁之人不配见到国师,请国师让厥将他带出圣地,以免污秽此处。”
诵的眼泪滑落,已不知还能如何心痛,在被人拉住手腕时竟是脚下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起来。”他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利刃。
诵抬头看他,再不能从他的眸中寻觅丝毫暖情,他的身体剧烈颤抖,抗拒之心从未有过的剧烈。
难事一件件去解?他们当真有法可解吗?
人心不过权衡,山水之中时他为他疗伤,自是重要的,如今归于王族,又有国师在侧,他又如何相提并论。
“放开我……”诵轻声说道。
“什么?”王子厥看向了他。
“我说放开我!”诵挣着自己的手腕。
王子厥咬住了牙关,放开了他被捏红的手腕,却是直接将人从地上拦腰夹在了臂下道:“让国师见笑了。”
他转身欲走,臂中之人却挣扎的极为剧烈,泪水挥洒落地:“放开我!”
王子厥一时竟有些制不住他。
“不洁之人亦有向天神请罪的权利。”潋月看着此情此景开口道,“只要他还是巫,便在天神庇佑之内,王族亦不可强迫其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