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灵气翻涌,乐幽看着庭院外,一时却有些不敢出去。
让师尊看到那种图,实在是令人羞于启齿,无颜见人。
这到底是他的身体,师尊见他时也不知会如何想!
乐幽捶了一下床榻,却不如之前那般对另外一个他抗拒异常。
那若是他的人生和记忆,便是他自己,若他未遇到师尊,此刻见到,必然十万分的想要,曾经划分,如今却是一体的。
可是画春宫图倒也罢了,到底为何要画他与师尊?!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变得那般浪荡?
若真是与旁人合欢,他又岂能再觊觎师尊!
应是不至于,他的体质危险,既是知道,必不会让其他人轻易近身,他对虞娇儿也只是熟悉,并无亲近之意。
乐幽如此安慰着自己,到底起身踏出了房门,可心绪不同以往,目光四下打量,待至庭院中时却不见那以往坐于凉亭中人。
他一时又是松了口气,又是有些许遗憾之意,他如今是想见师尊却又不敢见。
他做不到如他那般放肆直白,若对旁人许多事情不必顾忌,可那是师尊,他仰慕爱慕,不想让其厌恶丝毫,可为其献上性命的人。
庭院深深,乐幽坐在了凉亭中,他不知旁人心中有恋慕之人会如何,但他心中却是溢满的,即便此生都不告知师尊,只待在他的身边,他亦是知足的。
但或许他又有些羡慕他的性情,若能让师尊知道……
“不可不可……”乐幽摇头,他绝不能冲动行事,否则原本拥有的可能再也不能得了。
不过师尊并未罚他,是因为他们共处一身的缘故,还是不忍心罚?
师尊赠他之物许多,衣饰一类多是浅色,说起来如此鲜艳之色乃是第一次,酒城亦是第一次,对方逃跑了师尊也去寻,他此次回来未被罚,说不定是对方直接回来的。
虽皆是他,但师尊会不会更喜欢那一个?
他的手指不太安分的在颊上弹动着,心情有些躁。
师尊鲜少抱他,却明显对另外一个他很是宠爱,他是弟子,可若对方不认师尊,长此以往,也未必不能让师尊更记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