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处,禹郎中标的是虚报了十文钱,但是也无旁证可以证明。”
安乐没有接话,而是直接看向了刘贺,他相信殿下一定有十成的把握把这件事情办成铁案。
“何主簿心细如发,真是老道,寡人当然知道这孤证不成立的说法,所以特地在门外准备了证人。”
“但是证人有些多,就得麻烦何主簿到院子里和戴宗细细核对了。”
张破疾没敢答应,而是看向了安乐相。
“按殿下说的办,速速去查!”
“唯!”
张破疾不敢怠慢,把那几个法曹卒叫了进来,把那些木牍全都抱到了院子里。
接着,就听见院子内一个接一个地叫起了名字。
一百多个人看起来很多,但是核对起来倒也不用很长的时间。
院内的核对还没有结束,那张破疾就又跑了回来。
“大人,核对了三十七个人,这田不吝果然都做了手脚。”
“田不吝,你还有何可说,难不成这几十个人都要和殿下合起伙来诬陷你吗?”
“小人实在不知啊,许是小人的疏忽,记错了吧?”
田不吝忍着痛说了这几句话,血流得就更多了。
人证有了,物证有了,还缺口供。
但是这田不吝的嘴似乎还有一些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