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曹卒行礼告退,那喋喋不休的田不吝捂着嘴巴疼得死去活来,但是他现在倒再也不敢多说话了。
刘贺看着田不吝嘴巴上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内心波澜不惊。
说实话,他不喜欢这种血腥的刑讯的方式。
看着解气,但是谁又知道明天不会施加到自己的身上呢?
但同样的,他也没有一丝的怜悯,入乡随俗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田不吝在贪墨的那一刻,就应该想到这个下场,可从来就没有人逼着他做恶啊。
“何主簿,那些这些木牍,通通查验一遍。”安乐相说道。
“诺。”
张破疾站了起来,拿起几块木牍走到了堂下,逐一核验。
禹无忧已经提前给木牍编好了序号,所以查起来很方便。
张破疾也是老手了,他当然不会一一查验,随意挑个几处,只要处处都能合得上,其他的事后再补一个过场就可以了。
一柱香的时间之后,张破疾就查出个大概了。
“回禀大人,下吏查过了,禹郎中编出来的那些可疑之处确实都在,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安乐问道。
张破疾想了想,说道:“禹郎中只标出了可疑的地方,却没有标出来实情是什么。”
也许是怕安乐相不明白,张破疾又接着说道:“就拿这处涂抹的地方来说,禹郎中标出了田不吝在账目上涂抹的地方,下吏也确实在账目上找到了此处,可是这毕竟不是铁证,如果硬要说是正常的涂抹,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