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邑国少府啬夫田不吝,贪婪狡黠,以涂抹、假报、以新充陈等手段,大肆贪墨王宫钱粮,数额巨大,触目惊心。”
“这地上的木牍是原来的账目,这几案上的木牍是下吏从中挑出来的,有问题账目的明细,请安乐相查验!”
安乐只看了几眼,心里就有数了,因为这上面写的那证据一条条实在太清楚明白了。
安乐的脸一阵红一阵青,治下出了这样一个小官大贪,对自己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安乐相,这……这是赤条条的污蔑,这是血口喷人,小人在你手下做事,从来都是尽心尽责的!”虽然声音不小,但田不吝的胸口里的那股气,此时已经泄掉了一大半。
正在仔细看木牍的安乐相本就在气头上,没想到这田不吝还敢往自己的身上攀附。
又气又急的安乐相被吵得有些头痛,立刻毫无表情地下达了一道命令:“来人,笞嘴!”
“饶命啊,大人……”
田不吝喊没有把这句话喊出口,三个在堂外值守的法曹卒就冲了进来。
这三个法曹卒个子不高,但是一个个都膀大腰圆,一看就是刑场老手了。
他们二话不说,直接就把田不吝从榻上拖了下来。
其中两人钳住他的手,反剪着让让他跪到了地上。
另一个则从腰间掏出了一块一尺长五寸宽的竹片,对着田不吝的嘴就打了下去。
“啪啪啪”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正堂,那田不吝就是想叫也都叫不出来了。
几息的时间,田不吝那能说会道的嘴巴就被打了十几板,口唇开裂,鲜血直冒,连一口的黄牙都掉了两颗。
“好了!”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