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抄十几个官吏的家,这在昌邑国是头一遭,光靠相府里的人手是绝对忙不过来的,所以才请昌邑县令甄否调动县寺里的官吏从旁襄助。
有安乐相居中调和,其余的几人也都是能员干吏,所以事情虽然千头万绪,但是却也有条不紊地做了起来。
速度不算快,但是三五天内绝对能给殿下一个初步的答复,这也不枉殿下对他们的信任。
然而,有做得顺的事情,也就有做不顺的事情。
而最让他们感到心惊肉跳的,就是简寇带回来的那个消息。
根据初步的推测,这田不吝贪墨的总数至少有五百万,而其余涉案的官吏贪墨的钱粮加起来也有三百万。
这些官吏犯的几乎都是死罪,而且既然是判抄家,抄没的所有钱财几乎都要充公,一部分归入相府,一部分还给殿下。
但是,安乐打算把抄没到的所有钱粮全部还给王宫。
这不仅符合本案的事实,更是安抚殿下。
在安乐的设想中,这八百万的巨富,足以让殿下消火了,但是现在却横生枝节,偏偏少了二百万,这就说不过去了。
当简寇把今日在上柳闾探到的消息上报给几位上官之后,在场所有人的脸上无一例外全部都非常难看。
“你是说,有二百万钱的财富被水匪劫走,正送往大野泽吗?”
昌邑县令甄否在这正堂中属于边缘人物,所以知道的事情最少,震惊也最多。
“正是,按照下吏的推算,这股水匪恐怕已经快要进湖了。”
大野泽聚集昌邑城足足有数百里,现在就算派出最精锐的骑兵去追击,恐怕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