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里,他们可能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等着水匪把那些钱财送进湖里。
正堂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其余几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主位上的安乐。
晚风从正堂的大门外吹了进来,吹得灯火有些摇曳,不定的亮光照在安乐的脸上,让他的表情看起来阴晴不定。
大约过去了半株香的时间,安乐才用平静的语调缓缓地开口说了起来。
“这二百万钱不是一个小数目,殿下必然是不会放过的。”
“诸位与鄙人都是昌邑王的官吏,那就自然要替殿下把这钱要回来。”
“这不只是尽责,更是报恩。”
也许怕其他人没有听懂自己的言外之意,安乐又接着往下多说了几句。
“贪墨王宫钱粮八百万钱,这可是一个答案,虽然诸位来到昌邑国时间不长,但是你我在任上也都没有觉察,才致使殿下蒙冤受苦。”
“殿下本可以上奏朝廷,把我等通通都告到廷尉去,到时候恐怕大家纵使能免枭首之刑,也免不了被罢官撤职。”
“但是殿下没有惊动朝廷,而是把事情交给了我们,这不仅说明殿下仍然信任我等,更说明殿下想给我等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只要我们把这事情办妥,就彻底是与此案无关了。”
“所以无论如何,我等都要替殿下把这钱给讨回来。”
安乐说得慢条斯理,把其中的关口要害说得鞭辟入里,让在场的其他人都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