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荔说出那一句骂人的“Casse-toi”后,浑身舒坦,说不出地解气。
斯年领着她往里面走,虚搭在她腰间的那只绅士手拒绝了闲杂人的搭讪。
“你在外面代表的是谁的颜面?”
“公司的颜面。”她无比坦诚地道。
“我的颜面。”
斯年严肃地纠正她说,“谁惹毛了你,或是你看谁不顺眼,都可以怼回去。”
苏荔顾忌着场合,之前还想着不了了之,没想到他会这么刚。
她平时见惯了他的温谦作派,一时忘了,这位爷在上京圈里也是位难伺候的主儿,脾气一上来炸得很,不是谁都能得罪的人。
晚宴上觥筹交错,言笑晏晏。
斯年陪同合作商交谈,要是遇到语言交流障碍,对方用母语说话时,苏荔就在一旁适时地给他做翻译。
她说德语时音调疏冷,说法语时声律柔和,温浅的发音尤其地养耳。
期间不少合作商都朝着他们敬酒。
斯年替苏荔拦下了不少酒,能不喝的一律不喝,实在拦不住的,她就浅浅地抿上一口。
宴会结束时将近凌晨。
回去的路上,苏荔靠在椅背上,在车子的晃荡中犯困地合起了眼。
头往下一栽,她靠在斯年的手臂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斯年浑身一凛,他挑了眼风,不善地扫了她一眼。
周秘坐在副驾的位置上,清咳了两下嗓子。
苏荔屏蔽了外界的干扰,浑然忘我地睡死了过去。
车里的气氛顿时变得万分尴尬。
“斯总,小苏的酒量浅,八成是醉了,回头我会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