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庆云还没开口,沈浪那边就站了起来,廖东升在边上连拉都没拉得住。
徐海平冷笑道:“这架子当真是比文院大儒都大。”
沈浪奇道:“你见过文院大儒?”
徐海平面色肃然,朝着上方略微抱拳,道:“文院大儒乃我人族脊梁,岂是一般人想见就能见?你沈浪就算文采尚可,难道还能跟文院大儒相比?”
沈浪嘴角泛起一抹古怪笑容,道:“你都没见过文院大儒,怎知道文院大儒架子大小?这不是胡编乱造吗?若是传出去,大小能治你个妄言之罪。”
徐海平怒道:“我说的难道有错?难道你还见过文院大儒不成?”
“巧了,我还真见过。”
沈浪从怀里摸出一枚令牌亮了出来。
这正是当日在安平县,他祭出《洛神赋》时,岐山文院的大儒黎束给他的令牌,当时还说有任何困难,可以此令牌向周围文院、书院求助,令牌所到之处如他黎束亲至。
一见这令牌,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就见令牌中央以小篆纹刻有一个“文”字,下方书写“岐山”二字。
这正是岐山文院的令牌!
“这……这不会是假的吧?”
有人低呼道。
“怎么可能!这令牌可以造假,但其上的大儒气息却不能!你看令牌上浩然正气宛若密云,磅礴浩荡势若山岳,这正是大儒令牌的标志!”
“见过大儒!”
所有儒道修士一齐起身,朝着令牌躬身行礼。
沈浪倒是没想过这令牌竟然有如此效果。
徐海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做梦都没想到沈浪身上会有这种东西。
“有大儒令牌又怎样,大儒想来是欣赏你的文才,却不知你品性!”徐海平强自说道。
沈浪的脸色一沉,低喝道:“徐海平,你好大的胆子!”
徐海平大声道:“怎么,我说的有错吗?你沈浪连当众作诗都不敢,我甚至怀疑你之前所作的诗词,根本是他人代笔!”
这一次,没有喧哗声了,周围一片寂静。
徐海平也猛地意识到自己犯了大忌!
沈浪沉默片刻,缓缓道:“光政先生与我平辈论交,岐山学院大儒对我以礼相待,便是青云书院院正与我也是温言细语。”
说着他的眸子中渐渐寒芒闪烁:“你徐海平什么东西,也敢当众质疑我的诗文?且身为云霞书院教席,竟敢当众辱我文名!今日你若不给我个交代,那我便给你个交代!”
徐海平把心一横,反正都把这沈浪得罪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事情做到绝处!
“哈哈哈哈!沈浪,你可是被说中痛处了?若是之前我只是怀疑,那我现在可以断定你是请人代笔了!诸位……”徐海平抱拳向周围行了一礼,“你们想象,那咏志三首还有那韬钤深处,是一个刚年满十六,未曾经历过世事的少年人能写出来的吗?!”
这话一出的,周围人的神色都是微变。还有部分更是露出思索之色。
其实在安平县的时候,赵奢就以此攻击过沈浪,只不过当日有河神甄洛作证,才把此事对付了过去。
之后沈浪又是鸣州不断,众人也就没有再怀疑他的文才。
但那是在安平县,今日这里是府城,一开始传说沈浪是德高望重的老者,便也是因为许多诗文根本不像是年轻人能写出来的。
之后许多人倒是知道沈浪的年纪,但也被下意识忽略了过去。
没想到的是,今日徐海平把这事提了出来。
“沈浪,还不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从何处抄袭来的那些诗文?!”徐海平怒喝道。
“交代……好啊,我就给你个交代!”
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就见沈浪朝天空微微一拱手,朗声道:“请声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