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紧,他大步走过去,“烟儿?”
一走近,酒气很重,不知道她喝了多少。
看见他,洛烟泪水落的更多。
祁肆将人搂进怀里,声线微哑,“伤心了?”
“祁肆……”她声音哽咽的厉害,泪水粘湿男人衣襟,“你好像真的很爱我……”
“爱,怎么不爱。”知道她看了那些画,祁肆轻轻拍着她的背,嗓音低沉入耳,“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
她又哭了,将他背脊搂紧,“只有你要我……”
她大概是有些醉的,哭得祁肆心肝跟着疼,“你不知道你有多好,你的朋友,你的粉丝,有很多很多人爱你,那些不要你的人是他们的损失。”
“他们不配,”擦着她眼角的泪,男人字音沉冷:“不配让你伤心流泪。”
“别哭了宝贝,你哭成这样我也跟着难受。”
白天见了洛舒,下午回来就情绪不对,他就知道有些儿时留存的伤疤是不会随着时间轻易抹掉的。
尤其还是这种,被曾经最亲近的人抛弃的痛苦回忆。
不管怎么说,洛舒都是她生母,完全一点情绪不受影响是假的。
“我不是在为她难过,我只是想不通。”她哽咽,“这世上母亲都是疼儿疼女的,只有极少数狠心人。偏偏是我生母,偏偏是我。别人能轻易拥有的东西,为什么只有我不行?”
“我小时候很乖的,祁肆。”
她眼角泪水滚烫,烫到男人指尖发麻。
祁肆疼惜地抚摸她侧脸,眼眶跟着红了,“我知道,你一直很乖。”
“我小时候是真的喜欢她啊,逢年过节就盼着她来舅舅家看我,那年她把我带走的时候,我开心的整晚睡不着觉。我以为我以后就是有妈妈在身边疼的孩子,我以为迎接我的是跟其他孩子一样快乐完整的童年。可我想不到……”
“别说了。”祁肆顺着她的背,低头吻去她脸上咸涩的泪,“不去想了。”
“那些伤害你的人,我替你收拾好不好?”拇指揩去她眼角的泪,男人一字一句,声线沉冷,“我让他们付出代价。”
洛烟看着眼前的人,洇湿的眼描绘他英俊的轮廓,心里某处前所未有的炙热。
她抽噎着,“祁肆,有句话我一直没亲口跟你说。”
“你说,我听着。”
“我爱你,祁肆。”
男人凝视她,指尖微顿,心里的湖面万千涟漪荡开,她的一句话把他一颗心牢牢抓在了手里。
祁肆薄唇轻启,嗓音低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