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偏头,看到床头的铃兰。
荒唐的记忆一点点苏醒。
天微微亮的时候,她又被弄醒了,他一边动一边在她耳边说情话,说天亮了,玥珍喜欢醒来就看到花。
他要去花园亲手为她摘花。
怕她不喜欢,要她陪着去。
卫玥珍在清醒的情况下,绝对不会答应以这样的姿势走出房门,甚至下楼,再到院子里。
他似乎尚存一丝理智,留了睡裙在她身上。
这一路并不容易,每一个触碰都会撩动他的神经,他随时会停下来,把她按在墙上,柜子上,沙发上。
摘花的过程更是。
天蒙蒙亮,花园朦朦胧胧看不分明。他亮起花园的灯,惊动一只溜进花园的小野猫,飞快窜走。
走之前,卫玥珍似乎看到野猫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羞耻极了,一紧张,又把周礼安的衣服弄湿了。
周礼安温和有耐心地安抚她,等她这阵过去,再继续找花。
这样的过程持续了很久,最后周礼安停在一丛铃兰花前。
男人静静地看了这束铃兰很久,轻声说:“玥珍,很像你。小小的,很可爱,摸起来很柔软。”
她一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卫玥珍在这样的幻境从再次睡过去,再醒来就是现在。
“…………”
酒醒之后,她只想安详地离开这个世界。
卫玥珍轻手轻脚地起身,想悄悄溜走。
动作间,被子从身上滑落,她无意间窥见昨晚周礼安腰腹上一闪而过的阴影。
那是一个文身。
他的腰腹上,有一株白梅正在绽放,枝丫缠绕,弯曲着一路向下,似乎能嗅到空气里的香。
卫玥珍轻轻屏住呼吸,手不受控制地伸向那株白梅,圣洁的花朵在她掌心绽放。
她一怔,忽然意识到什么。
下一秒,她被人重新拽回去。
男人刚睡醒,嗓音沙哑,带着困倦来蹭她:“又饿了?怎么不喊我。只要喊我,我就会喂饱你。”
温热的气息熏得人昏昏沉沉。
他沉沉笑了声,强调道:“要多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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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玥珍不太想回忆那晚的事。她把一切都归结于酒精和周礼安长得不太安分,她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