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床边,双手落在他的手臂,初试力道,“重不重?”
她一贯做事认真,从小就是这样。
第一次补袜子,远看还以为她在绣花,实际缝了个硬疙瘩。袜子套在手上,和他炫耀,“哥,你看我缝的!”
她做得多,说得少,不到十岁就学会了做饭。他若在,她一定让他第一个尝,第一句便会问:“哥,好吃吗?”
叶棠问:“马上到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
白雪和他算起账,“成年礼物和毕业礼物还没补上呢,生日礼物就又来了。”
叶棠在笑,“你要是不点名,我就自己做主了。”
白雪:“一起吃碗长寿面就好了,我什么都不想要。”
叶棠:“现在不是以前了,哥有能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能来到这里,白雪对此深信,她想了一下,“嗯……可以多加个生日蛋糕。”
叶棠攥紧了手,还以为六岁是多么遥远的距离,眨眼他的姑娘就长大了。
她笑时眉眼弯弯,其实她很爱笑。
她顶着雨跑回曙光,甩了满身的泥点子,拽着衣服往身上看,笑自己傻。
她看着乖巧,实际蔫坏,抓来一条虫,偷偷扔到其他孩子脚边,装出吃惊的语气提醒,见他们吓得逃跑,她站在原地偷笑。
只是,沉重寡言是她的常态,只有她一人逼自己长大。
她把可以放肆哭闹的年纪过成了保育员,待做清单脑袋里盛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