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心刚下车就意有所感的往楼顶看去,姜玉琴果然立在边缘,也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竟然……在对姜可心笑!
很诡异的笑,瘆得姜可心头皮发麻!
正要跑上去,姜玉琴打来电话。
姜可心连忙接起来。
“你要是敢离开半步,我立马从这里跳下来。”
姜可心举着手机生生定在原地,那些从小到大被姜玉琴凌虐,自残恐吓的画面在她眼前一一闪过。
姜可心什么都不怕,唯有姜玉琴,是烙印在她灵魂里的恐惧!
她生生被逼出了眼泪,却还在强迫自己镇定,“姜玉琴你死都不怕了,还怕活着吗?”
姜玉琴脸上瘆人的笑意一直未散,身子也是摇摇欲坠,她像是一具失控破败的提线木偶,所有的五官表情都极度扭曲。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活着才是地狱!”
姜可心感受到姜玉琴必死的决绝,再开口时,牙关止不住地打颤,她生平头一次哀求道,“妈妈,我求求你,不要跳!”
可她忘了,这声“妈妈”在寻常人家是亲情的呼唤,在姜玉琴这里却是催命的符咒。
姜玉琴额角青筋暴起,在上面崩溃地嘶吼,“说了不要叫我妈!姜可心,为什么到死了你还要恶心我?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生下你吗?你以为我想生下你吗?你以为自己很无辜吗?我买药流过你,可你命太硬,非要缠着我!如果不是我体质特殊,如果不是我还想给李怀良生孩子,怎么会有你?怎么可能会有你!你的存在就像垃圾一样,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自己有多脏有多失败有多耻辱!”
姜玉琴字字诛心,像一把死神手里的镰刀,无所顾忌地剜着姜可心的血肉,刀刀刻骨,她已然失语,整个人也难以自控的在发抖。
“玉琴!”
姗姗来迟的李怀良也从外面赶来。
姜玉琴看见她,尖锐地笑了开,“都来了!都来了好!”她抬手指着李怀良和姜可心,“你们一个毁了我一辈子,一个负了我一辈子,我姜玉琴变成今天这副疯癫不人的模样全都是拜你们所赐!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永远不得所爱,不得安寝,不得宁日,哪怕是死了我也会化作厉鬼梦魇,时时刻刻缠着你们,你们不死我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