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实话吧,是带你去看个大夫,治你的眼伤,云谷前辈就是当年治好门主的人,所以你放心吧,很快就能重见光明了。”琴锲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欢乐,愁云惨雨浸不入。
“琴锲,对于他,你了解多少?”林深忽然问道。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看着挺可怜的,那时那么冷的天,他穿得也薄,我一眼扫去就知道他身无分文,所以果断放过他去偷那个卖饼的大娘,那时候他就蹲在那大娘的摊位旁边,也不上前也不离开。我的动作很快,那大娘甚至都没有察觉,但我被他拉住了,他伸手从我怀里把钱袋拿走,那动作就像一道闪电,真的快得离谱。然后我愤怒地看着他,发现他是个瞎子。”
“你知道我后来做了什么吗?”少年问道。
“把钱抢回来?”
“错!我选择拜他为师。你想啊,一个瞎子居然有这样的身手,多厉害,而且他眼盲可以消除别人对他的警戒心,真是做贼的好料子。”
“那他答应你了吗?”林深笑问。
“嗯,然后他拉着我一起把钱还了回去,他说我是他弟弟,愿意替我承担责任,那大娘气急败坏地骂了声死瞎子,还要拿起扁担打他。然后他一把拽过扁担,只用手一握,那条扁担就从中间断开了,裂成两半,他说他饿了,然后我们就有了饼。”
“你是他徒弟,我是他师弟,那你得叫我师叔。”林深故意逗他。
“那不行,你这么年轻哪能喊叔呢,对吧?林大哥。”
林深知道少年的小心思,只懒懒地应了声“好”,耳边的风声逐渐变小,听琴锲喊了一句“云谷前辈”,他便知道目的地已到。
他从鹏鸟背上滑下来,对着前面鞠躬道:“晚辈林深见过云谷前辈。”
许久没有听到回应,忽得一个响亮的脑瓜崩响起,一个清亮而明媚的声音从面前传来:“起来吧,我不是云谷,你也别叫前辈了,我没比你大多少。”
“这位姑娘是云谷前辈的弟子,大概比你大七百多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