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的话还没说完,徐忆泽已拿出了一个信封,里面是一些钱,放在了护士站的桌面上。
“我不是她亲戚,只不过……”徐忆泽说,“麻烦您帮我转交给她吧。”
做完这些事,徐忆泽便在小护士讶异万分的目光中离开。
当他走出医院大门时,他顿下脚步,回头再看那夜色之中,医院名称被腥红色的霓虹点亮,就像那女人身下殷红的血,刺着他的双眼,刺着他的神经,让他无可奈何免地又在过去的记忆里辗转痛苦。
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以为以他今时今日的成就和地位,已经可以从过去的阴影中完全走出来。
可是,此前关于数据造假的质疑,就已再度勾起了对当年被诬陷入狱的梦魇,而那个躺在轮椅床上痛苦嚎叫的女人,让他想起他的妈妈,在产下他之后,就被他的生父抛弃,是否也正是像那女人一般,被独自留在医院,孤独而绝望。
还有那么多年以来萦绕在他生活中和噩梦里的声音——
“就是那个啊,是个私生子!啧啧啧!”
“他妈是一个人在医院里生的,连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差点就两个人都死了。”
“切,这种不自爱的女人,这种孩子,死了正好啊!”
“你看她那张妖艳的脸,死了之后就不会再到处勾引男人了。”
“生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