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怨这才深深体会到朱刑总说过的话:“一个真正的高手,他手上任何事物,都比庸手手上的shā • rén武器更可怕、更难应付。”
任劳脸上再无阴笑。
只有惊惶。
看他的样子,倒似巴不得趴在地上求饶。
偏是细针抵住他的下颔,使他连话都说不出口,点头也势所不能。
那汉子道:“解药。”
任劳很想回答。
可是他不能开口。
一张口,咽喉就多了一个洞。
所以只有任怨回答:“什么解药?”
那汉子也没叱喝,但让任怨徒然感到一股煞气逼来,使他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废话!”
任怨只好竭力把时间拖延,“你要救这些人?”
那汉子不答。
他的手只微微地动了动。
任劳痛哼一声,求饶地看着任怨,双目尽是哀怜之色。
任怨看了,也觉咽喉有点发麻。
他强自镇定地说:“这干人与你非亲非故,阁下要走,大可自如,要带走方公子,亦无妨无碍,何苦要跟我们做对?”
那汉子问:“你们?你们是谁?”
任怨没料到自己的一番话反引起他的诘问,只道:“我们?就是我们呀!”
陡地,一阵急风急撞而至!
任怨急使连环“霜田鹤步”,双掌一撮,“竹叶手”正待穿出,蓦然发现来人正是任劳!
他把要攻出去的“竹叶手”一收,一把拦腰抱住任劳,并借任劳冲来之势跃开丈余,身子微蹲,正要观定战局,不料只觉颈边右侧微微一凉。
他登时整个人僵住了。
那汉子就在他的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