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微叹一声,道:“我派去查这件当年血案而有眉目的是许天衣,可惜他已遭了毒手,还不知是不是跟查这件案子有关……如是,却是我害了他。”
天衣居士道:“是我那孩子命薄,没有害不害的事。元四师弟大可杀害我,不该找他的徒弟来杀天衣的。他既然这样做了,我便得出山去助诸葛老三。”
温晚再度说出了他的担心:“元十三限既然可杀你儿子,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天衣居士笑了一笑,满怀倦意地道:“……也许,我和他和诸葛的事,也该了一了了,逃避终归不是办法。”
温晚道:“你真要上京去,看来,武林大局必然有变。”
天衣居士笑道:“我才没有那么重要。”
温晚也笑道:“连你都出动了,天下顶尖儿的几张位子又得要换人了。”
天衣居士道:“连洛阳温晚也赴京去,这才是天下大势必乱、各方势力重整之兆呢!”
温晚叹道:“其实,我不能马上陪你赴京,得先上小寒山,也是为了和红袖神尼等待一个重大的消息。”
天衣居士微笑道:“我可以猜得着,那是关于什么的消息。”
两人相视而笑。温晚忍不住道:“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人赴京。”
天衣居士拍拍他肩上的鸟,“我不是一个人的,我还有乖乖。”
温晚笑道:“它再乖巧,他只不过是一只鸟。”
忽听“啾”的一声,小鸟儿竖起了毛,倒像一只怒猫,像正对温晚的小窥了它而“恶形相向”。
温晚立刻说:“当然,它也是一只了不起的鸟。”
那只鸟的竖毛立即下来,而且用一种十分趣怪的神情,偏着头儿去望温晚。
天衣居士用手指抚摸看它的头背,“它更是一只脾气暴躁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