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看了她半晌,从陆珩府上回来的一路,她也算是彻底想明白了。
落水之事,大概到底在大伯母心里落了个疙瘩。
她今日,是想试探他对她到底有没有别样心思吧。
他是国公府的世子,她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表姑娘。落水救她一事,即便她没听到一句闲话,但在人人心里,怕也是存了个疑影儿的。
思及此,林冉还是和刘嬷嬷一起过去了。
碧嫣堂内,大夫人派出去的人显然还没回来,看见一袭粉裙的林冉,她眼皮都跳了跳,给刘嬷嬷使了个眼色,人便已经退下了。
“冉冉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她不动声色的问道。
林冉牢记陆珩跟她说过的话,此刻面上半分不显,恭谨答话:“让大伯母担心了,的确是遇到了一些意外情况。”
“哦?”大夫人笑了。是什么样的意外情况,竟然让好好的姑娘家换了身裙子,她脸上虽笑着,眼神却有些冷了起来。
林冉咽了咽喉咙,将陆珩交代的话一字一句的重复,诚然,她说这话时,压力不小。
“大表哥说,此事我说不方便,他稍后会和大伯母一一解释……”
林冉话音刚落,大夫人脸色就变了。
刘嬷嬷上前一步,刚要说话,门口就进来了一个丫鬟:“大夫人,令嬷嬷来了。”
真是时候。
大夫人冷冷的睨一眼林冉。
行,她倒要听听,自己的儿子,要说些什么出来。
令嬷嬷走上前,看了眼林冉。
“表姑娘前些日子落水病就未好全,今个儿又受了凉,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免得加重了才好。”
林冉看了眼令嬷嬷,眼里多了一丝感激,又看向大夫人,大夫人阴阳怪气的看着令嬷嬷,道:“去吧。”
林冉忙应一声是,退下了。
人走后,大夫人才堪堪发作:“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令嬷嬷:“回夫人的话,就是字面意思。”
“你这是在提醒我,若这丫头片子明日病重了,就是我的过错了?”
令嬷嬷:“老奴不敢,老奴只是传话人。”
“哼。”大夫人哼了一声。
“好一个传话人,你这就是在说,这都是我儿子的意思?”
令嬷嬷:“夫人,老奴虽然是老太太和老国公爷亲自指派照顾世子的,可这些年,老奴也是恪守本分尊您敬您,可如今,老奴有一句话不得不说。”
“世子年十七就另请府邸,按照大梁律法,世子当时尚无家室、二未领职。可是国公爷和陛下都允了,夫人就没想过这其中是为何?”
“你到底想说什么?”
“表姑娘本就无依无靠没有亲人,从扬州前来投亲,喊二夫人一声姑母,尊您一声伯母,前些日子她落水又有三姑娘的一份过错,所以在表姑娘醒后,国公府出面将那些个流言蜚语都压了下去。可大夫人今日之举,是摆明了要将污水盆子朝表姑娘身上扣,更是往世子身上扣,大夫人就不怕,二夫人和二爷知道,会如何?国公爷知道了,又会如何吗?”
林冉看了她半晌,从陆珩府上回来的一路,她也算是彻底想明白了。
落水之事,大概到底在大伯母心里落了个疙瘩。
她今日,是想试探他对她到底有没有别样心思吧。
他是国公府的世子,她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表姑娘。落水救她一事,即便她没听到一句闲话,但在人人心里,怕也是存了个疑影儿的。
思及此,林冉还是和刘嬷嬷一起过去了。
碧嫣堂内,大夫人派出去的人显然还没回来,看见一袭粉裙的林冉,她眼皮都跳了跳,给刘嬷嬷使了个眼色,人便已经退下了。
“冉冉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她不动声色的问道。
林冉牢记陆珩跟她说过的话,此刻面上半分不显,恭谨答话:“让大伯母担心了,的确是遇到了一些意外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