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午夜,雷雨倾盆。
镇国公府里里外外都忙的脚不沾地,今日是国公夫人临盆的日子,叫喊声一阵接着一阵,而除了碧嫣堂,还有一处,也同样是灯如白昼,产婆和太医两头忙碌,丫鬟们在院中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镇国公老夫人在院中神情肃穆,哀伤又揪心。
这一晚,全长安城的百姓都知道,国公府夫人进了产房。
可几乎没有人知道的是,镇国公府大小姐,这一晚,与长嫂同时临盆,生下一子,无名无姓。
镇国公大小姐陆婵,也在同一晚,因难产去世。
秘不发丧,镇国公用近乎残忍的方式将这件事瞒的滴水不漏,而后出生的那个孩子,被送到了国公夫人的身边。
次日,镇国公府昭告天下,国公夫人喜得双生子,一时间长安城沸腾,喜讯传遍天下。
老国公亲自赐名,陆沄、陆珩。
陛下送来贺礼,百日之时,宾客几乎踏破了门槛,迎来送往,都在说陆翰好福气。
陆翰脸上笑着送走一位又一位的宾客,可谁又知道,在这场巨大的喜事背后,国公府老夫人一病不起。
陆家大小姐远嫁益州,从此渐渐淡出了长安人的视野之中。
时光一晃十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