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在他面前露出真情,眼角有泪,越说越掉的越快。
她从没在他面前哭过。
这是第一次。
想平时怎样都会端着的一个人,突然因为这种事与他诉尽委屈,应该是真的没做什么。
他醒了半夜的酒,现在一瞧她的泪,忽然全消褪了。
冰凉的指尖触上她的眼睛,他擦了泪,声音垂下:“我有质问过你吗?”
“那三个字,不也问出口了?”
萧弈权倏然笑了:“就因为这个?本王叫你过去,只是照例询问。”
南渔听他说的如此不在意,不禁埋怨一句:“幸好有景少卿证我清白,否则,王爷你能放过我吗?”
他的手段花样,多的很。
提到景垣,萧弈权眸色一暗,的确,如果今晚是太医院的那些人在,他还真不太相信南渔。
只是他也有自己的考量,苏泠衣身上那些伤突然加重,也是挺奇怪的。
除去南渔给她的药,除非她用了什么别的隐瞒的东西——而她这样做的目的,又是因为什么。
他吗?
萧弈权没有立刻下结论,自他手下的那些人将她找回来,他一直就抱着看戏的心情。
将自己置于局外。
倒是南渔一哭,让他有了反应。
望着身下女子,他不禁抬手抚上她的发丝。
将她剩下的簪饰都拔了,丢在榻下。
南渔一头青丝松散了,他单手揽着她说:“娘娘身份尊贵,臣就算不放过,也做不了什么——”
“顶多……”他贴近她耳边,气息吐出来:“多折腾几遍而已。”
令人耳红心跳的话,被他如此戏谑的说出,一如他的人,不容得抗拒。
南渔发狠,冲着他的唇角咬了一口。
也就是这个动作,彻底勾起他的心火。
萧弈权的掌心倾覆,扯她的手,撩开他衣襟一角——
“娘娘闻闻,臣是不是沐浴更衣了?”
“……”
她没好气瞪他一眼。
不想闻。
纵然他身上的那清冽气早就在压她的时候传入鼻间。
她也不想承认。
……
翌日一早,元福就兴冲冲地跑来,与她说:“娘娘,靖王爷他一早便训了那位苏姑娘,还将给她问诊的几位太医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