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福学着萧弈权模样,将手一背,挺着身子站着,有模有样地说:“你身体虚弱,便应多休息养伤,其他莫须有的事情,不要多说。”
“太后娘娘万金之躯,岂容你胡乱猜测,以后,还是在帐中待着吧。”
元福学完,笑问:“娘娘,解气吗?”
南渔没什么兴趣。
她做这事,就是拿着戏弄苏泠衣的心,与上一世比起来,她对她做的,九牛一毛。
日子还长着,她慢慢折磨。
不由想起景垣……昨夜与他办的秘事,今日还需要再找他一回。
她梳妆打扮好,问了元福今日皇上的行程安排,念着暄儿,先去他帐中瞧瞧。
小皇帝的帐室在猎场休憩的正中央。
一大早,萧暄就已同骑射师父在一起,孩子穿了一身劲装,正准备上马。
明明小小一只,如今却像飒爽男儿般,身背着大弓,信心满满说:“朕今天一定要猎到一只!”
瞧着好笑。
南渔在旁看着,喊了声他,暄儿坐在马背上,喊道:“母妃!你瞧朕,厉不厉害?”
他驱着马走了两圈,那眼中都是想得到她嘉奖意思。
南渔瞧着心惊,总怕他摔下来,喊道:“你慢点——”
“放心好了!朕昨日不仅将马术练熟,还被皇叔父表扬了一番呢。”
说起这里,萧暄又扬了扬头,觉得自己棒极了。
能被萧弈权认可,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暄儿显然已经玩野了,心早就飞了出去。南渔知道拦不住他,便吩咐身边诸多宫侍多多照顾,随他去吧。
返回时,她正奔景垣帐室。
年轻的男子正在更衣,见南渔来了,慌忙扯了衣带系好,见她。
“景少卿,我来是为了我阿娘的事。”
景垣应道。
早有准备,他将自己写好的药方与其他护理措施给她看,一言不发。
昨日,他又发现了一个秘密。
南渔赏赐给苏泠衣的那个药膏里,添了一味药。
虽然很隐蔽,但还是让他感觉出来——他望着面前女子的眸更深了些,想了一晚,也没想通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应该是将他算计进去的,所以用的那味药很浅,如果旁的医者,就算闻到了也不会多想。
药源相克的说法,在北凉的医疗体系中没有那么多人知道。
他也是常年不在大都,从外邦那里知晓的。
那么,南渔又是怎么知道的……
景垣带着疑问,越来越看不清面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