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说了一句话:“我想回御国寺。”
萧弈权的面容更冷了些,凝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他并未正面回应南渔的请求,反而看了眼她藏身的衣柜。
里面空间不大,却尽是景垣贴身之物,他只觉心口堵着什么,问:“是不是本王不发现,娘娘就打算要在这里过夜了?”
南渔拧了眉,“萧弈权!你别诬陷我。”
“诬陷?娘娘之前先是在宫中与萧锦云不清不楚,现在又深夜出现在景垣这里,本王不禁要问一句,是不是娘娘就喜欢与臣子玩欲擒故纵,牵扯不清的游戏?”
萧弈权的咄咄逼人,让她心中怅惘,望着他。
实在是他说话太难听,她本不想与他吵。
可是,上一次她没解释是因为她自己弄不清到底怎么回事,而这一次,她与景垣清白,他又是在吃哪门子的醋?
若真是吃醋,也就罢了。
怕不是这男人该死的占有欲,将她认成了他的所有物。
她上前一步。
仰了头,正视他:“靖王殿下,你如此气急败坏,是看到我出现在景少卿府上,还是因为刚才景少卿对你的坦白?是,你说的没错,我本是有目的的人,笼络你,还是他,都是我自己的私事,王爷能当得了与我不清不楚,他为何不行?”
“况且,我与他之间比与你干净,至少,景少卿不是随意强迫的人。”
“南渔!”
萧弈权彻底震怒,喷薄的气息裹挟而来,只差一步,便能当众拧了她脖子。
她闭上眼。
身子没动。
纵然心里怕的要死,但她此刻背挺的直,在他面前没有半分胆怯。
其实,这才是真实的她。
她本不想攀附任何人,她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做不了鸿鹄志。
上世的她就是这样与他针锋相对,她为暄儿做尽了许多事,想要替他铺好前方路。
如果,没有上世的惨死,依照她的个性,绝不会甘愿做萧弈权的靴下奴。
好了。
真心暴露了。
她几乎能预示自己的结局。
忽然有点后悔。
不该与他顶嘴,装都装了,暄儿的病还未好,离着大渊进犯还尚有日子。
南渔闭眼的瞬间想了很多。
等的事却迟迟没有发生。
她的身被景垣拉到后面。
她蓦然睁眼,看到景垣保护着她,与萧弈权道:“你若是信我们,便不该再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