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头雾水,被他拉到大理寺的一间耳房。
那里已站了两个人。
景垣顿时将房门关上,回身,请南渔坐了上位。
“娘娘,臣收到你的书信和交予的东西后便在大理寺查探了一番,然后,让臣忽然想到一个地方,宣政院!于是,臣便找了这两人。”
景垣一边说,一边介绍这两人给她认识:“这位的伯父曾在宣政院卷司干过,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其伯父自请断仕,回老家务农。”
“而这位,他婶娘曾是当年宫中婢女,据他说,婶娘出宫的时辰正好是娘娘你说的那个节点。”
景垣讲完,与那两人说:“将你们与本官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是。”
这两人一瞧都是寻常百姓,若不是因为她的事想必没人会怀疑到他们。
还是景垣想的周到。
南渔刚才听他提宣政院顿时茅塞顿开,她之前光顾着让纳福去宫中找人,全然忘了宣政院这个天然的,北凉最大秘密机构。
各种秘档卷宗、皇家世家等等的事,都在宣政院这个地方有一席之地。
故而能进入这里任职的人都是守口如瓶且忠心之人。
上次她和萧弈权因为南家的案子曾进去过一趟,宣政院主事王史便是萧弈权的人。
南渔做好准备,听这两人如何说。
其中一人开口:“回大人,我家伯父…他的确是在宣政院做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我们一家都在伯父家中寄住,常常看到伯父在家中叹气,说这个差事不好干。”
“后来大概也就是六年前吧,有一日我伯父很慌张地进了家门,与我阿父阿母说,他可能要辞官。
那时候我阿父还问他犯了什么事,他全都缄默不语,说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紧接着不出两日,伯父便辞官回了老家。”
那人讲到这里顿了顿,从袖中掏出一些薄纸。
“大人,叔父在老家这些日子里,虽没有再提起这事,但他却有一个爱好,便是喜好拓印,叔父会将他新学的笔法与拓印结合,全在这些手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