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妯娌二人原是路过栖云阁门口,恰听闻门内歌声凄切,为之吸引,竟一时挪不开脚。栖云阁门口的婢女见二位夫人伫立良久,以为是有事拜访,连忙引进门来。
她们本无拜访之心,可此时也不好回避,只得硬着头皮随那婢女进了门去。
转眼她二人迈出栖云阁大门,未来得及多走远两步,贾明琅便按捺不住发起牢骚:“都怪你,非要傻站着听什么劳什子曲子。害得我无端端地被请进去和那小丫头做戏,好没意思!”
顾清沅笑道:“方才你不也听得入神,也不知是谁眼睛都红了,怎么把事都推到我身上。”
经她一说,贾明琅便显得有些窘迫了,脸上登时通红。
适才她被这幽怨曲调勾出近日不少烦心事来,惹得她险些落泪。不想自己忍得十分辛苦,还是被顾清沅看出了端倪。
两人随后又去顾清沅住处小坐了半日。许是拜那怨曲所赐,顾清沅始眼中烙着重重心事,甚是心不在焉。
她虽不说,贾明琅也大抵能猜到一二。她二人关系亲厚,贾明琅向来不忌惮什么,直说道:“我听说昨日从祁地来了驿使,带了二公子的家书回来,想必已送到你手里了罢。”
贾明琅话说得要紧不慢,一边拿眼角打量顾清沅的神情:“也不知二公子在祁地过得如何?”
顾清沅面无波澜:“信我没看。”口吻亦甚是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