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明琅早憋着一句话想讲,忍了半晌实在忍不住了,才吐出一句来:“已经这么多年,你竟还是不能原谅他?”
顾清沅微微一笑:“你这是哪里的话,他做错过甚么,何来原谅一说?”
这话在贾明琅听来,大抵比恨更为残忍。
贾明琅一时噎住,嗫嚅许久,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顾清沅与二公子的事,她原本知之甚少。有说二公子与夫人是对相敬如宾的爱侣,又有人说那是貌合神离。直到卫孚作为质子远赴祁国之后,知晓内情的人少了约束,才零零碎碎地透露出真相。
那还是在贾明琅生辰时的私宴上,贾肇饮酒有些醉意上头。听人席间无意说起二公子卫孚自愿赴祁一事,因酒兴作祟,便口无遮拦起来。
“他能自愿去祁地,还多亏了他家那位夫人!”贾肇将说完,就被卫琰拦住,直道:“贾公子喝多了,快带贾公子下去醒醒酒。”说着忙令下人将醉醺醺的贾肇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