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妍不甚在意地跺跺脚,活动了一下筋骨后让钟雾青去床边坐下。随即走出房间,再回来,手里多了个团成团的毛巾。
她在钟雾青面前蹲下,托起她的左脚,就把毛巾贴上去。
很冰,原来是包了冰块。
钟雾青不敢动,脚心贴着掌心,很热,而冰毛巾又冷。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五分钟过去,江妍还保持着原来半跪下的姿势。
低头时,墨发垂落万千丝,钟雾青数不清。顺着长发往下看,从脖子到锁骨,仍旧是那白的,看着很细腻的肌肤。
再一看,当初那个她在锁骨处留下来的牙印子,时间过去很多年,变成点点疤痕,较周围皮肤不正常的肉粉色。
手不自觉抚上去,微凉的指尖贴得对方缩了缩,钟雾青笑她好敏感。
又问:“都这么久,它怎么这么明显?”
“是你咬太深了。”
“那你会不会生气?”
今晚的钟雾青话有点莫名其妙,总是在询问自己。
“你这问的是不是晚了点。”江妍专注于她的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