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就是那些烦人的柯基,住进高楼小区,也是要带上电击项圈,避免扰民的。我带走一只,就有新的一只来替它,又有什么分别……”
“……”
在他说这些话时,闻山白已经站起身来,抓住车厢中间的横杆,将全身的重量交予横杆和地板,半挂在那里。
“你是说,日磾这一生已经过得很好了?”
“是也不是。可不是让你把它和那些宠物比较,比较得来的,再好也是假的。只是想说,养猫这事,无非是予猫自由,便予己自由。它觉得舒坦,你便也舒服,既然过去的时间里大家都好,就没必要往难过处想。”
“……我知道了,多谢。”
肃衣听她话里还是那么淡淡的,只好打了个哈欠,怨念道:“甭客气,一顿饭。”
“……您还真是本性难移啊。”闻山白终于忍不住回头瞄了他一眼,摇摇头,不再那样苦着脸。
肃衣见状,顺便问起好奇的事:“我没记错的话,它是陆大小姐捡回来的吧?”
“嗯。”
闻山白还是随口应着,一边看着地铁对面玻璃窗上的自己,一边顺着他的问题,回想着什么。
肃衣也看着玻璃窗上的她,接着问道:“没听你说过那时候的事吧?……哎,你不想说的话就……”
“问都问了,”闻山白收回看自己影子的目光,嘀咕道,“还想让我压一辈子吗?”
“什么时候看开的?”
“谁知道呢……哪有那么清楚……”
“啊,那行,你说你的。”
“……”
闻山白不爱拍照,因而看着玻璃窗里的自己时,说不清与从前有多少分别。所以更觉得无常。
那段记忆对她来说是有点陈旧了,不是时间太远,而是总不敢多想。如今再试着回忆细节,才发现没有以为的那么清晰,或许还塞满了曼德拉效应,辨不清真伪。
在心下简单算了一算,才听她说道:
“应当是2010年的事了……那时候,她听说我们老家附近有片比较大的湖,所以就说要去湖面上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