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丹语)这是什么好不好的问题吗?是要怎么平等啊?你告诉我怎么平等?是给不工作和工作的人同样的钱,给有学识没学识的人同样的地位,给品德好品德坏的人同样的名声,还是要怎么啊?”
女人似乎没什么脾气,对他的酒疯一点也不介意,反而想了想,说道:“(耳丹语)也对,是没有王在的时候好……”
男人又挥了挥手,故意反驳道:“(耳丹语)王好是好,但他也老说这种屁话。还说那是佛祖说的,更离谱。什么‘众生平等’,哈哈哈哈,从地上拔一棵草,让它和我平等,它认识我吗?我认识它吗?哈哈哈哈哈嗝……”
阿极压低了一些连帽,一边听着,一边默默在纸上继续写着。这些针对特定时期特定遭遇才会产生的观点,她总是很愿意去记点什么。
“哎,你怎么想?”
听见有人搭话,阿极才转过头来,发现是一同前来避难的一位研究者。
“你指的是?”她问。
“就他说的,”研究者指了指坐在酒桌边的瘦削男人,“你们史官不是见得多了,怎么想这种事?”
“……没有想法。”阿极道。
如果说那些话里面包含了什么时期流行的什么观点,她可以比谁都清楚地说明白来龙去脉,可要问她自己的观点是什么样,她却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