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茳看了看她,要不是碍在念容的份上,定把这丫头片子轰出去。
还来瞧病,要晓得,宫里除了皇室的命算命,其他人的命根本就得不到稀罕。
念容不慌不忙地压了压她的手,扫视了一眼周围,出声:“今日之事,我会如实向娘娘禀报的。”说完,便转身要走。
李茳听到这话,嘴角动了动,虽然他根本不信皇后会亲自下场管一个小宫女的事情,但毕竟传到皇后的耳朵里,也是对自己不利的。
“念容姑姑,瞧你,还认真了起来,那小宫女的病情我听了,根本没大碍,要说起来,这皇宫十个奴才八个都有这些症状,根本瞧不过来啊。”
彩玉闻言,咬了咬牙,真想上去撕了他这幅道貌岸然的嘴脸。
念容的道行很高,笑着说:“放心好了,我只是实话实说,我本是坤武宫的大宫女,坤武宫又掌后宫之事,自是要说况且,您也提了,奴才十个里八个都有这些症状,这事可不容小觑,自是要说,免得让人诟病说坤武宫掌事不利。”
两个自是要说一下就把李茳说得愣住了,他根本没想这么多,这下是真完了。
温然听到这儿,眼里多了不少笑意,以前就知道念容聪慧,果真是不同凡响。
李茳随即跪在地上,刚才敷衍的神色一改,边磕头边恳求道:“算小的求你了念容姑姑,我看,我给她看,这事儿千万别报到娘娘那儿去。”
李清姒的手腕宫里的人都知道,报上去一定没好果子吃。
念容瞥了他一眼,沉默,又看了看温然,实际上,她确实有意想把这个李茳给弄下去,这份差事,明显温姑娘合适得多。
温然看到这个场面,皱眉,这宫里的事情真是复杂。
就这样,李茳硬是跟着她们去了一趟尚膳局,去看做打荷的那小宫女,小宫女哪儿见过这种阵仗,在彩玉的跟前畏畏缩缩地不敢说话。
“你坐在这儿,我来给你把脉。”李茳的语气变得毕恭毕敬。
打荷小宫女就剩一把骨头了,面黄肌瘦,手纤细得都能看到关节和青筋,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腕,让他把脉。
温然在一旁观察着,只见李茳两指搭上脉处,表情严肃,一会儿后说:“脉象很弱,你这脾肺气虚,四肢无力、头晕眼花肯定是有的我给你写药方,到时候去抓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