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敲敲门啊?人吓人,会吓出病的。”
李清姒不以为然地饱览眼前的春|色,勾了勾唇,呵气如兰:“本宫从未曾敲门过,你又不是不知道。”
“而且,我不是说了,不欢迎你来这儿了吗?”温然深呼吸了一下,冷着脸说。
一个合格的前任,应该和死了一样没差别,而不是动不动地诈尸来吓人。
李清姒站着,视野极佳,不住地扫视着她身体的每一寸,开口:“你的话是你的话,本宫的做法是本宫的做法,并不相干。”
“”温然多么渴望现在自己被点了哑穴。
李清姒边欣赏边切入正题:“明日,本宫会与你和念容同去冯氏媪处。”
“哦,然后呢?”此时木桶里的水已经有了凉意,温然想起却又不行,只能敷衍地说。
李清姒挑眉,下唇有一个红色的小破口:“没有然后。”
“这种话,你大可以明天再告诉我也不迟,不用劳烦娘娘亲自来一趟还有,不早了,娘娘请回吧。”温然说完后,偏头不去看她。
“嗯,明日见。”李清姒扔下这句话后,眼睛却留恋在她身上,深深看了一眼,转身走了。
温然知道,这人绝对是故意的,可自己却无可奈何,真是憋屈,想了想,当即决定明日重新弄把新锁回来。
第二日,几人一同前往冯氏媪的住处。
“温大夫。”小二见她来,眼睛都凉了,面庞仍旧坚毅,抱拳说道。
温然笑着回了他一句后,把两指覆在冯氏媪的脉处,边诊脉,边观察她的脸色,问:“老太太,好久不见最近感觉怎么样?”
“多谢温大夫的关心,老奴觉得比先前要好不少,但睡眠时好时坏。”冯氏媪讲话还是那么洪亮。
温然蹙眉,问:“那最近一次犯病是在什么时候?”
阳虚很甚,正气不足,气血凝滞,脉象和上次并无差别。
“回温大夫,是在上月初十,算来,已有近一月未犯病了。”小二忙说,语气里有明显的开心。
毕竟,论起以往,姨娘一月要犯四五回病,自从服了温大夫的药方,好太多了。
温然收手,纵使对这脉象有疑惑也没急着问,而是笑道:“我看最近心情上应该也挺好。”
按理说,服用了九个疗程,脉象就算沉,也该稍微有些力度了,不过也是,才服了九个疗程,脉象没变化,也正常。
小二闻言,素来坚毅的脸上也多了抹喜色,握住冯氏媪的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