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把药停十天,然后继续服,这个方子还要服半年。”温然注视着冯氏媪的脸,和之前一样,苍白虚弱,刚才她把脉,手心手背都一片冰凉。
冯氏媪听到这话,拄拐起身就要行大礼相谢:“老奴多谢温大夫。”
“不用行礼不用行礼,快坐着,我只是尽责而已。”温然忙扶着她,说。
谁料,这一扶正好按在了冯氏媪的手腕处,温然怔了一下,故意停留了五六秒,之后一滑而过。
小二见此,将自家姨娘扶着坐下,安顿道:“姨娘,您坐着,温大夫这边,我会好生道谢的。”
温然站在那里,看着面前和谐的情景,脑海里的思绪飞快,刚才脉搏跳动的那几下,脉象可不是沉而无力,分明是平脉,从容和缓,充实有力。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脉搏变化如此之大。
小二带温然出了门,皇后正坐着外面的石凳上,不知望着什么,念容站在一边,安静地守着。
“温大夫。”小二说着,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双手递了过去。
温然无奈,摆手说:“不用这样的你这我来一次,就给一次,太贵重了。”
“这是您应得的,多了小二没有,少了小二拿不出手,还请温大夫笑纳。”小二弯着的腰低了几分,认真地说。
温然叹了口气,只能收下,行吧,第一桶金都是小二这儿给的。
李清姒注意到门前的这一幕,起身走来,问:“可是瞧完了?”
“回主子,是,姨娘的病一切向好。”小二迫不及待地就回,眉眼里可见的愉悦。
李清姒也为他开心,说:“那便是极好如此,本宫就先回去了。”
“遵,小二送主子一程。”小二忙道。
李清姒若有深意地拒绝:“你有自己的事做,不别送,本宫认得路。”
“遵,主子慢走,温大夫、念容姑娘慢走。”
温然没搭一句话,只是在脑海里盘算着冯氏媪的脉象,总觉得不太对,是她刚才把错脉了吗?还是说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两种脉象差别很大,一摸便知。
出了门,李清姒就开口:“怎的一言不发?”自打温然出了门,就愁眉苦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