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也理解她身体难受说不出话来,便没再问了,想起了什么,开口对旁边站着的人道:“你好,方便帮我抓几味药材呢?我说你记一下就好。”
“你说,茯苓照做。”茯苓说着,忙取出纸笔。
温然已经在缝第二道伤口了,在胳膊上,盘算了一下,开口:
“桃仁两钱,红花两钱,生地黄两钱,川芎两钱,赤芍两钱,老葱两钱,生姜一钱,大枣两钱,麝香一钱,柴胡两钱,枳壳两钱,甘草一钱,香附两钱,青皮两钱,郁金两钱,焦三仙三钱,陈皮两钱。”
这样一来,理气止痛和行气助运都有了。
茯苓写完,念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便去抓药了。
温然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汗水,拿着针的手有些发抖,她晓得,自己也受了伤,但比起眼前人身上的,也不算什么了。
李清姒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了,脑海里天翻地覆,晕眩不已,好在,还能受得住。
茯苓捏着药方,来回看了好几遍,方才她要一直小心地盯着那人,样貌无二,举止也有些相似,看人的眼神以及语气都很像她相伴了十多年的主子。
可那陌生的话语和疏远礼貌的态度,又让她拿捏不准,要是李家小姐完全醒了的话,倒是能问一问。
茯苓的面上不敢表现出什么来,但内里却心潮难平,像多了一个弹簧,七上八下地,和李家小姐在一起,那十之八|九是主子没错吧
可明明,当初那掉下风狞崖的场景,她生生看在眼里,那么高的悬崖,非死即伤,要完好地出现,恐怕是难于登天了。
总之,不管那人是不是主子,茯苓的心中都很激动,看到温然的容颜时,险些泪洒现场。
“我怀疑你的髂腰韧带损伤了”温然缝完针,又处理她身上的其他伤口,看到腰椎那一块儿,自顾地说,“以前没听说你这儿疼,估计是打斗过程中受外力影响。”
思索了几秒,温然只是热敷了一下她的腰椎那块儿,并没有着手治疗,需要先观察。
见她呼吸均匀,想必又是睡着了,给她掩好被子,温然才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手掌有一片擦伤,泛着红丝,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也不少,但好在,没有李清姒的严重。
茯苓提着一大包裹好的药材,远远地就看到那人在院子里的锅灶上烧着火,面色平静地在忙碌着。
“我来吧。”茯苓放下药材,忙接过她手中的扇子。
温然看着那一小撮火,尴尬地站起身,说:“额不好意思啊,我不太会用对了,还没来得及问怎么称呼你?”
“我叫茯苓,你呢?”茯苓说话间,看到她手上裹着白布,想来是受伤了。
“我叫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