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雷一道,紫色的闪电落下,一瞬间,照亮了天,也照亮了李清姒的脸,堪比绝色的容颜此刻透着病态的阴郁。
她一路快马,来到枫柳山下,已不知走了多久。
看到那竖着的匾额,眸子垂了垂,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皇后,此乃柳家,不可逾矩。”忽地,木槿挡在了她面前,将手中的伞一收,立于身后,俨然一副迎战的气势。
李清姒睫毛上挂着雨珠,伸手将胸前的系带一解,黑袍散落,勾起唇角:“呵,你又能挡我几分温然呢?她在何地?我要带她走。”
老天也仿佛在看戏,雨小了下来。
听她如此放肆,木槿早就按捺不住,伞随着足尖而动,朝对面人的面门攻去。
李清姒向后弯腰,躲过,长剑一转,真气暗运,用尖端弹了一下那伞,碰撞之下,水渍被溅成了几瓣。
“住手!”柳南宫身披狐裘大衣,撑伞站在那里,呵斥。。
木槿虽有不甘,但也只能收回伞,拱手低头道:“掌门。”
“带她去吧。”柳南宫凝着雨中的人,何时有过这般狼藉,说。
木槿暗哼了一声:“这是。”掩下不情愿,木槿故意走得很慢,来到门前,转身说:“你且在这儿候着,我去禀报容大少主。”
对柳家和掌门不尊重的人,即使是当朝皇后又如何。
李清姒没注意到此处柳南宫的闺房,心思全在她处了,纠正道:“她不是容大少主,她是温然。”
闻言,木槿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懒得跟她争论。
当听到是她来找自己,温然的意识刹时清醒,紧接着心中的沉重不可言说,犹豫了好一会儿,穿着亵衣,推门,凉意袭来,那人狼狈地立在那里。
“同我回去。”李清姒看到她的那一刻,鼻尖酸涩,泪止不住地滑了下来,和面颊上的雨水混在一起。
温然沉着脸,不跟她对视,开口:“我和小一都说得很清楚了,后天不,明天的大约,我会去的。”
今日已过子时,距离大约就剩一天了。
“不去,咱不去。”她的话一出,李清姒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哽咽地回。
小一回去时就向她禀报,以为是报喜,没成想被她罚了。
温然如鲠在喉,眼中疲态尽显,满身都是无力:“你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办?!一开始去也是你说的,现在不去也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