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安静地躺在床上,以往的记忆没有像电影般一幕一幕地跳出来,而是不停在重复同一个场景——那就是熟悉无比的梦魇。
十年前的建亥之月十五,风狞崖之上,漫漫黄天,一片压抑。
暗红色的大袍下,她满脸的意气风发面对一众,可忽地,有人叫嚣着要和她比试一番,那人面庞不清,但看衣物,是个小门派出身。
她应战,就当助兴,可不知怎的,那小派掌门武功颇是诡异,转眼她就被逼到风狞崖边,猛然,身子不稳,落了下去。
迎面对着天,满眼昏黄,不见一丝阳光,她想要伸手去抓些甚,可没有一物可依靠,那份无助,真是钻心。
徐三娘和容仲夏反应极快,当即施展轻功,可终究为时已晚,眼睁睁地看着她落下去。
她那时的武功,小派掌门里,几乎鲜有人是她对手那日和她比试之人,究竟是谁?
忽地,一根闪着光亮的银针在脑海间穿过,速度极快,她想起来了,是银针,在崖边时有人暗袭她。
到此,温然缓缓睁开了双眼,眉目间多了股淡淡的冷意和疏离,当年的事,的确并非意外,那银针倒是有点儿意思。
“圣君。”茯苓候在一边,见她醒了,悬着的心放下。
温然起身,深深看了眼她,点头:“嗯,去金顶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