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年在容家,似乎不太一样。
因圣君染了恶疾,容家更要冲喜了,玄玉门上下已被布置得像模像样,细长的红灯笼在两侧挂着不少,平日里的素石灯也被贴了红纸。
乍一看,倒不像要过年,像要成婚了。
“这个年,怕是没那么好过。”温然扫了一眼外面,伏在案前,叹了口气,她没有任何心思过年。
昨夜潜进来的人,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要看看这圣君得的是真恶疾还是假恶疾。
可翻了一圈,连圣君的影子都没见到,所以,这回去一交差,指不定又会出现什么。
“容仲夏,恳求圣君一见!”
门外,容仲夏披着黑裘,跪在地上,高喊了这一句后,重重磕了一头。
神武榜将近,圣君恶疾不明,朝廷讨伐声越来越重,这样下去,容家会成为众矢之的。
“主子”茯苓忍不住提醒。
温然没有抬头,翻着手上的信件:“你跟二伯说,绮玉一切明白。”
容仲夏始终没有等来邀见,等来的只有茯苓的几个字,短短的一月,他愁得两鬓白丝。
他能猜出绮玉要做什么,可他不知道要如何去做,而且这些事究竟为何连他这个亲二伯都说不得。
“二长老,您请起吧,会无恙的。”茯苓扶他,侧着身子,压低声音。
闻言,容仲夏的眼睛深了深,意会到了什么,随即长吁了口气,摇头转身,就走了,背影佝偻了些。
看着有些狼狈。
茯苓目送他离开,知晓容家就是他的命,更知晓他是个聪明人。
而后半个时辰,就有人来报:容仲夏心火难灭,一时之间病倒。
温然听罢,先是皱了皱眉头,而后笑出了声,真是服了,开始陪她一起演戏了。
“你告诉二伯了?”
茯苓也是好笑不已:“茯苓只是说了声无恙。”
“二伯当真聪明。”温然扶着额头,二伯这是怕她的火不够,又给添了一把。
这一传出去,圣君恶疾,容家目前武功第一的二长老容仲夏病倒,就差给那人写信说:瞧,容家现在大势不妙啊,快动手。
温然接着问:“对了,三伯最近除了钓鱼,还干些什么?”
“三长老近来联系了不少九霄云的前辈,好像是在敲打他们,让他们在这个点儿团结些。”茯苓想了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