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
“可是我打心眼呢,心疼刘宓这孩子,她无依无靠,没有享受混蛋爹妈带来的一丝好处,却还要时?时?刻刻被他们连累。这么多年,她也没和?谁亲近过,她对你,咱们谁都看在眼里。”
刘畅叹息,“她就是那个有两颗糖就要给你两颗,有两根黄瓜就要给你掰两根的人?,你说她傻吧,她不?对别人?这样,你说她不?傻吧,她见到你就跟没了脑子似的。”
宋姣姣垂着脑袋,捂着脸。
她想?到上辈子一个细节。
每次她去刘宓的小草屋蹭饭,总能吃到她想?要的东西。她不?知道刘宓是怎么搞来那些的,她觉得刘宓有几?分本事。
一开始是见色起意,后面是觉得有个长期饭票也不?错。
再到了后来,她就想?勾着她。
可是刘宓不?答应了。
刘宓受的苦比她多很多,她曾骂刘宓是懦夫,却从?未想?过,刘宓能让她在小草屋吃住,让村子里不?起一句流言蜚语,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保护。
刘宓做了那么多。
可是刘宓却从?来都不?说。
“不?管你们以后怎么打算,如果我能帮忙的地方,我会?尽力帮忙,我们姐妹欠刘宓一条命,这是该还的。”
刘畅提着板凳站起来,“睡觉吧,明天还得忙。”
宋姣姣眼泪浸湿了掌心,她闷闷地说,“你先?进去吧。”
刘畅不?说话,默默回了屋子。
宋姣姣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月。
眼泪抑制不?住。
她想?,刘宓也是懊悔了上辈子的错过,所以这辈子才拼命往她身边凑吧。
宏大宇宙里的两粒尘埃想?要抵挡风雨凑在一起就已经是竭尽全力。
她拿手背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