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听母亲说过,进了大牢里的人,再出来都会被磨的没了人气儿。还不都是这些狱卒们一个个平时没别的事干,最大的事就是严刑逼供和折磨人。
她越听话老实,她身上的传闻就越加一层神秘色彩。跟着她连着挑了一天大粪的小六子,回去报告时,脸都绿了。
“刘老大,这人太能忍了。那味儿,我都受不了,那小白脸就跟闻不到似的。”
刘老大闻言,转头和那个书生模样的中年男人开口:“富贵儿,要不,咱们换一招?”
富贵眼珠咕噜噜地转了几圈,“明天再说吧,看看她什么态度。”
老管家休班的时候,看到孤零零一个人脏兮兮靠在墙根的燕锦。还没走近她,瞬间就往后退了几步。
燕锦苦笑了一下,“您稍微忍一忍,先进屋吧。我等一会儿浴堂没人了就去沐浴。”
老管家进屋后还是将她硬扯了进去,“这都冬天了,哪能那么在外冻着。你等着,我去帮你打热水,就在咱这屋里洗。”
燕锦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洗上热水澡时,她觉得自己是这天底下最最幸福的人。
去上值的第二天,燕锦觉得自己没第一日那么痛了。今日说什么都不能再干下去了,囚犯刚入狱时还知道挑牢里看着最厉害的人打呢,她也不是那能受着的命。
刚走到刑部大牢,小六子直接在门口就把她堵在那儿了。
“喏,拿走,今日你去西门的茅房。”小六子嫌弃的踢了踢那工具。
燕锦平静的看了一眼小六子,随后操起那铁锹,就往他头上砸去。
把小六子砸的嗷嗷叫,那铁锹还没清洗过,燕锦就操着那铁锹,一路打进了大牢。
凡是人都绕着她走,谁也不敢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