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甩动尾巴,海马尾巴就像一柄锯子,上面的冠状突起粗糙的,仿佛能磨掉竹身上的青涩,它来来回回地从竹根开始往里据,那客厅里的竹子便枝叶颤抖,凌乱不堪,叶片被风吹过,仿佛发出了呜呜的可怜哭声。
云意已经酒精上头,自是不会放过它的,只伸手抚过它颤抖的竹身,似是叹息,又像惋惜,指尖一点点抚过那一节节竹子。
她不再在意,忽然将身下的沈青竹翻过身来,依旧捂着她的眼睛,指缝透过一些光芒,掌心被她濡湿的睫毛轻轻撩过,有点痒。
她依旧用尾巴锯到竹根里,那神奇的梦竹便会边颤抖着枝叶边释放出些许酒液,那醇厚的酒液浇过尾巴,顺着尾巴往下滑。
云意要的就是那满载着竹叶香的酒,于是迅速锯动着。
怀里的女人娇弱可怜,像是被雨打的花儿,被遮住的眼角流下清澈的泪水,仿佛在求情。
她不许,缓缓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又轻轻吮吸着,探出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
唇中些许的酒液竟很快与丝丝的牛奶香混合在一起,通过味蕾品尝,被吞咽进喉中。
两道舌尖搅动在一起,云意吮吸着她的唇,身上那股奶香味越发浓郁起来,香甜,醇厚。
沈青竹眼前被遮住,五感越发敏感,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也听到宋瓷的呼吸声,和她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她晃动着舌尖,她控制不住恍惚地想起了在那天梦里,可怜的小青竹在那场最后的春雨中,拼命地汲取雨水的水分,根部又不停落出香醇的酒液,整个竹身仿佛一次次被雷电击中,枝叶乱颤,叶子掉了一地。
可今天,比那还要严重,它像是要被彻底摧毁了,那尾巴上的冠状突起像是要磨开竹壁,只为了汲取竹子里蕴藏的酒。
意识模糊间,黑暗的意识最深处仿佛有一道微弱的光芒变得明亮起来,将她包裹住。
尧华初初转醒就只觉得浑身一阵一阵地麻,她高抬起的腿剧烈地上下摇晃着。
偏偏这时候却说不出话来,只顾得上呼吸。
意识里有两道急切的声音喘息着怒骂她:“我还说你这妖精跑哪里去了呢,原是这时候出来跟我抢姐姐!”
“你这人好生不要脸。”
尧华:
她想说话,舌尖却被纠缠住,唇中的酒液被夺取,眼角不由自主地就流下眼泪。
她只能在心里喊:云意!
叫你离我远点的呢?!
她甚至被砸地完全一点力气都使不出,只能用自己毫无作用的手去抓女人的脖子。
这时意识又传来声音:“好哇,你心里明明有别人,还好意思和我抢姐姐?!”
“好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