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那个悔呀,早知道就不手贱去捞那把泥了,瞧他一脸惊悚的模样,陆慈感觉自己几乎可以推断出这张脸已经残到了哪个程度。
“真是唐,唐突了,原来是位淑女,适才某有……得罪,还望见谅,见谅。”
等那贵公子红着脸,吭吭哧哧说完一句话,陆慈知道自己是完全想多了。
只是那种复杂的心情又回来了,本以为天衣无缝的伪装,原来也就是见光死,这种感觉很不爽,比起被叫做壮士,两种感觉同样不爽。
陆慈瞪着眼看了他半天,很想问一句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最后还是忍住了。
因为她知道无论最后他给出什么样的答案,都会显得她很呆。
而且既然被识破了身份,也没必要装腔作势了,陆慈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两位身受重伤,需要赶紧救治,你过来我给你看看。”
那贵公子犹豫了一下道:“某还能坚持,请神医先给杞君看看。”
陆慈瞟了地上那近侍一眼,又瞄了他一眼,摆手道:“你先来。”
“可是神医……”
“麻溜儿的!”陆慈拿着棍子在石头上敲得梆梆直响:“再磨叽你铁定死在他前头。”
“……”
陆慈捡了个靠近火堆的地方坐着,觉得不够亮堂又往里面扔了几根柴,等那少年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