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慈看着再一次因为热血上涌而满脸通红的某人,感到很有些莫名其妙。
她以前跟着陆老爷子学医,什么没见过,活到现在倒当真可以说是百无禁忌。
眼下驷君的伤口已经开始发炎,要是不保持清洁的话很容易并发感染,陆慈一心想着治伤,哪里会顾上这些。
驷君红着脸吭哧了半天,方才结结巴巴道:“我,我……自己来,自己来。”
陆慈怀疑地看着他:“你自己能行?”
驷君坚定地点头,陆慈也懒得勉强他,自己正好可以歇一会儿,便顺手把帕子递给他。
“你,你……请医慈先回避一下。”
陆慈不耐烦地觑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径自往外走,还一边叮嘱道:“你可别太使劲儿绷到伤口哈。”
说着便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趁着空闲,陆慈走到小院外头往下张望,只见一片巨大的营地错落地分布着各式房屋,在繁星满布的夜空下,伴随着跳动的篝火显出些隐隐绰绰的形状。
正中央的大厅里光亮最盛,在这寂静的夜晚还能听到此起彼伏的欢闹声,看来土匪们的宴饮正在兴头上。
要是他们喝的酒全都兑上水就好了。
陆慈天马行空的想着,宽大的袖袍中捏着一支短小的竹笛,因为频繁的抚摩,竹笛的原本粗糙的表面已经显得很是光滑。
只要时机成熟,她就可以吹响它,竹笛独特的低啸之声会传到山寨外面去,那里早已有一群人马等候……
正出神间,听得房中吱呀一声轻响,陆慈转身看去,却是驷君已经缓步走出来了。
他换上了一声干净的衣裳,面上红晕未褪,垂着头也不敢去瞧陆慈。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