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慈就被阙漓召见了。
因为昨日露了一手,虽然这对于陆慈来说稀松平常,然而对于山匪们来说,简直神乎其技!
陆慈走在通往阙漓住所的路上,众匪们见了她无不毕恭毕敬,这倒是令她着实暗爽了好一会儿。
但是爽归爽,陆慈心里还是时刻提防的,毕竟此行是为了端掉人家的老窝,而不是游山玩水。
况且不说是阙漓算不得普通人,那手下的山匪们又有哪一个是好糊弄的?
陆慈向来不是那种有雄心壮志的,安稳度世才是她的人生信条。
这一次若不是为了救出驷君,陆慈是死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险的。
一路上驷君紧紧跟在身边,这让陆慈感到很是无奈。
昨晚陆慈将计划和盘托出,对驷君唯一的要求就是一切要听从她的指挥,驷君沉默一晌终是答应了。
只是无论陆慈走到哪,这厮都会一声不响的跟着,陆慈本来想让他好好养伤,但见他神色坚决,大有一旦陆慈不同意就要罔顾生死的意思,也只好带上他了。
陆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此时尚在早晨,初秋的雾气氤氲仍未散去,偶有三两人提着木桶从河边打起冷冽的清水,然后迈着稳健的步伐回来。
河岸不远处早已升起一堆堆的篝火,或架着大锅熬着热腾腾的羹汤,或烤着新鲜的鹿肉。
真是一幅忙碌而又热闹的景象啊!
陆慈满意地感慨道,一双莹润的眼睛努力将视线投向了河流的尽头,看到的不过是浓白的晨雾,但是鼻息间似乎早已闻到了那股若有似无的药草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