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意也在书房之中,见陆慈疑惑不解,他看着她,眉眼溢出些笑意来:“那日宫宴,你碰上延况了?”
“你怎么知道?”陆慈惊讶地问了一句,当看见尚意一副了然的神情过后,很快想到了某个可能,整个人震惊了:“不会吧!”
她想起来宫宴那一日,不小心碰上延况,情急之下随口用了己衡的名字来着。
照尚意的意思,那么延况劫了己衡其实不是为了己衡,他真正要劫的人是她陆慈?
这……
陆慈沉浸在惊讶中久久回不来神,又见尚意从桌边一堆书卷中抽出一幅绢帛来递给陆慈。
陆慈愣愣接过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画着个女子,依稀能看出眉目清秀,只是这个画工……
“这……”陆慈端着画看了半晌,抬头迷茫地看着尚意。
尚意见她一副茫然,哭笑不得道:“难道医慈就没有觉得这画像很是眼熟?”
陆慈闻言又仔细端详了一番,皱着眉思索道:“确有几分眼熟,但是我从未见过此人啊。”
“……咳,医慈难道就没看出来这就是你?”
“诶?”陆慈一双眼珠子都要贴到画上去了,“我长这个样子?”
尚意微垂头掩住唇边的笑意道:“这画像当然比不得医慈十分之一了。”
“医慈可知此画是谁所为?”
陆慈听尚意这么一问,直觉接下来要揭晓答案了,她犹豫着问道:“是延况?”
对于这个疑问,尚意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几月前,郕国便有使臣到访,言说有贼人盗了公子延况的宝物,怀疑此人逃至我郯国,所以带来了这样的画像,要求我郯国配合寻出贼人,此事说来也无足轻重,随意敷衍他一下便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