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颇边走边得意道:“嘿,要不说我眼神儿好呢,今儿跟医慈从公子府出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个人长得像季尤,当时还以为看错了呢,后来忍不住又回去看了看,又叫我遇着了,你说这是缘分不是?”
一旁的季尤无声地抽了抽嘴角,倒是班勖很是开怀,大笑道:“是是是,枚颇兄弟说得很是在理哈哈哈!”
很快几人的笑谈声便淡去了,直至消隐不见。
陆慈这时也终于顺过气来了,长时间的剧烈咳嗽让她有些缺氧般的眩晕。
她被驷君扶起来,一杯水递到嘴边给她喝了一口,干涩的嗓子湿润了许多,接着就见驷君捏起袖角轻轻给她擦脸。
她这才想起来此时自己这副尊荣必定很是不好看。
陆慈曾遐想过她和驷君或许会再见面,也曾想象过他们会怎样再见,只是此时此刻此种狼狈却是叫她觉得很是没有面子。
可他偏偏坦然自若,陆慈突然很想推开他,然后她就真的这么做了。
“阿慈?”
驷君一个不防备被她推得坐倒在地上,他有些错愕地看着她。
陆慈抬手抹了一把脸,醉意上涌的脑袋找回了些清醒,她定定地看着驷君,几乎是有些愤恨的意味。
她觉得她是应该生气的,该好好发一通火,可是偏偏呛了一回酒,却呛走了该有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