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慈窝在他怀里威胁他,语带笑意:“以后还扔不扔下我了?”
驷君将她搂紧了些:“不了,不敢了。”
宝贝都差点让人给拐走了。
叫什么来着?
公子仪,唔……
午后难得的闲暇好时光,陆慈懒散地躺在院中的枇杷树下,驷君就在一边煮茶。
陆慈眯眼看着他的动作,这人向来做什么事都显得认真而且赏心悦目,很容易让人移不开眼。
鼻息间闻着若有若无的茶叶涩香,有风吹来,一杯清茶递了过来,陆慈看着那修长的手指稳稳当当地托着杯,忽然问道:“你可会抚琴?”
驷君看她一眼,笑道:“自然是会的,从前闲散时常常抚琴为乐,只是后来经历太多事了,便不怎么碰它了。”
陆慈敛了神色,知道他所说何事。
国破家亡面前,风花雪月都是笑谈。
她接过那杯茶饮了一口,道:“一直没有问你,你来郯国是为了什么事?”
驷君认真地看着她,半晌方才问道:“你想知道?”
陆慈坐起来也看着他道:“你会告诉我么?”
她当真有些担心这人又像在黎邑时候一样,将她当做局外人,虽然是在保护她,但是这滋味相当不好受。
思及此她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或许我可以帮你,毕竟我和公子仪相熟……”
“不必。”
陆慈忽然被他打断,疑惑地看着他。
驷君望进她眼里,似乎看出了她的情绪,傾身过去握住了陆慈的手。
“我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做这些事一半是为了故国,一半是为了你,我要给你一片净土,无人能欺你辱你,所以,阿慈不必如此,驷也不会不顾生死。”
陆慈听着他徐徐地言语,指尖缩在他的掌心,几乎分不清手和脸哪一处更热。
“可,可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你要怎么做。”陆慈吭吭哧哧说着,半天捋不清话里的意思。
驷君看着她的神情,整个人又往前凑了些,靠在她耳边,语带笑意:“若是阿慈担心我,我倒是很高兴的。”
陆慈强忍着痒痒将他拨开,却听这厮一阵轻笑,不由得有些恼意:“你不肯说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