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鄢迟疑良久,等施施饮下桃浆仍没有开口。
他平生从未有过这样犹豫的时刻,往常路过灞陵时他没有生出过半分离愁别绪,此刻仅仅是告知她要离开,竟都开始有些不愿。
施施对李鄢的思绪浑然未知,她微微侧过身攀上他的脖颈,乌发散开后淡淡的馨香流溢开来,与她方才喝过的桃汁的清甜香气混杂在一起,同春日的暖风般醉人。
她的手臂细瘦,因常年不见光略显苍白。
朱唇却是艳丽的嫣红,带着几分妖异,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她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眼尾,神情既专注又认真,只是这回坦荡许多,没有再欲盖弥彰地说是花瓣落了上去。
李鄢缓缓地抬眼,他轻声唤道:“施施,下月……”
施施抿着唇,突然小声地打断了他:“七叔,您还有在治眼疾吗?”
她只知晓他十四岁那年意外伤眼后便不能视物,也知晓他府中养着许多名医,却没有问询过相关的事宜。
李鄢杀伐冷漠、残忍无情,也就只有她会担忧会不会伤到他的心。
他轻咳一声,蔼声说道:“有的,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施施低垂着眸子,她认真且坚定地说道:“一定会好起来的。”
李鄢神情微变,他抚上她的脸庞,似是轻叹般说道:“承施施吉言。”
他牵起施施的手,扶抱着她自榻上下来,廊道悠长,夜风穿过圆窗,撩开她幕篱上的轻纱。
姑娘忽然又敏锐起来,她柔声问道:“七叔,您方才是不是想说什么?”
“嗯。”李鄢揉了揉眉心,轻声说道,“不是要紧的事。”
李鄢迟疑良久,等施施饮下桃浆仍没有开口。
他平生从未有过这样犹豫的时刻,往常路过灞陵时他没有生出过半分离愁别绪,此刻仅仅是告知她要离开,竟都开始有些不愿。
施施对李鄢的思绪浑然未知,她微微侧过身攀上他的脖颈,乌发散开后淡淡的馨香流溢开来,与她方才喝过的桃汁的清甜香气混杂在一起,同春日的暖风般醉人。
她的手臂细瘦,因常年不见光略显苍白。
朱唇却是艳丽的嫣红,带着几分妖异,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她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眼尾,神情既专注又认真,只是这回坦荡许多,没有再欲盖弥彰地说是花瓣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