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听到他这开头就知道他要开始讲大道理,耳根里的茧子开始作痒,很是恭敬地说道:“父王,我明白。”
太子还是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孔夫子怎么说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太孙干脆阖上眼,还没休息够就被太子又一巴掌拍醒。
回到东宫后,太子亲自送他到了寝殿里,非要看着太孙入睡才安心。
太子在宴上很少饮酒,回宫以后令人拜好酒具,就在儿子床榻的对面一盏一盏地饮酒。
“你快些睡下。”他边饮酒边说道。
李越累得精疲力尽,没过多久就熟睡过去,绵长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宫室中显得很是清晰。
太子喝得满足,令人将酒具和小桌案一并收起,轻手轻脚地走到儿子的身边。
太子自知庸常,生得也没什么亮点,所幸独子生得像他母亲。
太子妃已经亡故三年,她在时是不允丈夫过度饮酒的,其实他酒量很好,喝得再多脑中也始终是清醒的,但此刻他仍是有些醺然,没由来地想起十余年前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