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娴一脸烦闷地躺在软塌上,表情十分不耐。
任由一旁的男子轻轻给她按摩着腿脚,“公主今夜似乎情绪不佳?”
静娴没有说话,只是觉得谢景玄今晚有些奇怪,自从讨论起那枚玉戒之后整个人沉默了许多,还有些心不在焉。
那玉戒有什么奇怪的吗?
他并不觉得被陛下调查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好,反而会觉得若是陛下能因为调查他所知道他的生辰,他的喜好,那可真是太好了。
静娴公主的人前来递了请帖。
谢景玄笑着点了点头:“转告静娴公主,下官一定会登门拜访。”
也是因为谢景玄的这句话,静娴早早就在府里等着了,结果等到饭菜都凉了,谢景玄连人影都没见着。
等到静娴没有了耐心,刚要动怒发火,谢景玄才姗姗来迟。
谢景玄双手作辑,给公主行礼问安:“请公主恕罪,初来洛阳城,下官事务繁忙,稍微耽搁了一会。”
看着静娴公主的脸色阴沉,谢景玄微微补充了句:“下官刚到城门口,陛下的谕旨就跟着来了,所以下官只好先妥善处理陛下吩咐的事情,想来公主宽宏大量,定不会与臣计较。”
静娴只能咬着牙说:“凡事自然是以陛下优先,左相多虑了,本宫怎会与左相计较。”
实则,静娴快气死了。
谢景玄晾了她许久不说,而且还搬出陛下来压她!
静娴也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装作大方的模样。
谢景玄看着桌子上这一桌膳食,忽然想起了私盐一事,若说静娴公主会专门让下人准备山珍海味来宴请他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一桌的膳食恐怕只是静娴公主平日的饮食。
公主府的装潢十分奢侈华丽,府里养着许多下人,处处可以感受到金钱的气息。
即便洛阳城再富庶,也不可能支撑静娴公主这些年来的挥霍无度,其中原因,想必与私盐一事有着莫大关系。
谢景玄只是用筷子拨弄了几下,没有入口,他倒是不担心静娴会给他下毒,他此行到达洛阳,朝堂无人不知,若是此时他在洛阳出了事,那么静娴公主这条命也保不住了。
换句话来说,他现在在洛阳反而是最安全的。
静娴公主见状有些不喜,“怎么,本宫这里的膳食是不合左相的胃口吗?”
谢景玄摇摇头,说道:“公主见谅,下官只是一时吃不惯洛阳的菜式。”
静娴原本还想恶言相向几句,无意间看到他那食指上的玉戒,有些移不开眼。
谢景玄也注意到了静娴的异样,顺着她的视线落在那枚玉戒上,难得的给了她几分好脸色,说道:“静娴公主是在看下官手上这枚戒指?公主看得如此入神,是想到了什么?”
静娴收回了视线,说道:“本宫只是想起先皇后的手上曾一直带着一枚玉戒,今儿看到左相也带上了一枚玉戒,有些好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