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玄听到这番话,整个人都有些僵住。
原来,陛下手上这枚从不离身的玉戒竟然是先皇后的遗物么。
陛下竟然将如此贵重之物就这么送给他了吗?
谢景玄内心夹杂着震惊和狂喜,看着手里的玉戒频频走神,晚膳过后便离开了公主府。
静娴一脸烦闷地躺在软塌上,表情十分不耐。
任由一旁的男子轻轻给她按摩着腿脚,“公主今夜似乎情绪不佳?”
静娴没有说话,只是觉得谢景玄今晚有些奇怪,自从讨论起那枚玉戒之后整个人沉默了许多,还有些心不在焉。
那玉戒有什么奇怪的吗?
静娴嘴里念叨着“先皇后”,忽然猛地想起,自先皇后去世后,她的遗物便落到了当今圣上的手里,她在京城时还看见过厉时琛手上戴着这枚玉戒。
难道说,谢景玄这枚玉戒其实是陛下所赠送的?
静娴想到这里,更加心烦意乱,怎么偏偏是谢景玄。
她的人一直联络不上靖安王,难得联络上一次,那边的人却说陛下最近在盯着王府,不便传递消息。
好啊,竟然想撇下她不管是吧。
既然你不仁,那别怪我不义。
静娴脸上流露凶光,旁边的男子忽然出声道:“殿下若是担心,小的可以杀了谢景玄。”
静娴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懂什么!你过去不过是送死!谢景玄身边好几个高手护着,再说了他那宅子重兵把手,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男人轻轻地捏着她的颈肩,动作有些暧昧,附在她耳边轻轻笑道:“若是死在洛阳城外,那不就是与公主无关了吗?”
听闻此话,静娴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她怎么没想到,她只是要保证谢景玄一行人在洛阳城的安全,若是出了城外,那跟她又有何关系。
男人见状,紧接着说了句:“小的已经把那些参与贩卖私盐的船夫,全部处理掉了,殿下不必担心。”
静娴憋了一整天的郁气终于缓了回来,勾着男子的下巴,送上香吻。
次日一早。
谢景玄站在码头,看着来来往往的船只,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并不像风吹日晒的做了几十年的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