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忽地又转身回来,语气略显无奈,“微臣可否同殿下商量件事?”
“国事免谈。”
萧斐只抬手点一点自己的唇,语气诚恳,“下次泄愤,殿下能不能换个地方咬?”
她那一口咬得不轻,这两日少不得要被别人以异样的眼光看待。
卫芜音懒散的抬起头,顺着萧斐手指的地方看了一眼。
伤口的位置正好在他下唇中间,因为没想过要控制力道,当时她还尝到了一点儿血腥味。
之前不觉得如何,现在看来极其明显,暗暗也有些后悔起来。
他这伤口这么深,又这么明显,还真不太好解释,说不定还会被言官参一本……
但这关她何事?总归留给他一个人头疼就行了,谁让他事先不解释清楚,害她费心费力差一点儿帮别人谋了个官做。
因此态度从稍稍担心,又变成了事不关己,“大将军所提之事,本宫考虑考虑。”
萧斐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不再逗留,告辞离去。
……
萧斐一走,绿朱就带人进到屋内。
吃食都盛在精致的碗盏里,一众宫人进门以后目不斜视,轻手轻脚的将吃食摆在外间的金平脱漆桌上,而后无声的退出去。
绿朱走进里间,“殿下,水已备好了。”
卫芜音起身往外走,走到外间路过漆桌旁,忽地改了主意。
从宫里出来到现在,光顾着应付萧斐了,她还不曾用过吃食,这会儿闻到食物的香气,立时有些饿了。
绿朱见她坐下,默默给她布菜。
卫芜音吃了一会儿,放下筷子,问起绿朱,“当日我让你查仲月行的过往经历,你都是从何处查起的?”
她并不是怀疑绿朱的忠心,绿朱和绿拂自到了她身边,成为她的女官开始,就一直忠心不二,办事谨慎利落,
哪怕上一世她手中渐握大权以后,要紧的事也从来都是交给她们两人去办。
但仲月行的端倪却是萧斐告诉她的,这让她不得不细思,是不是她们无意中把什么东西忽略了。
绿朱仔细回话,“婢子带人查了仲月行的家世、籍贯、往来人士、日常账册,也从侧面多方打听了他的为人,抄录了他科考那几日的文章策论。”
说到这儿,绿朱狐疑的问,“殿下可是发现此人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