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问过以后,绿朱的脸上浮起一抹惭愧,“是婢子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你们办事很好。”卫芜音安抚住她。
绿朱的查证很细致,除非太过隐秘之事,否则不会逃出她的眼睛。
卫芜音暗忖:
像萧斐所说的杨仆射是仲月行的一字之师这件事,想来并不是人人都知道,如果当事人不说,旁人很难看出端倪。
至于仲月行与秦国公家的二娘同去相国寺的事,那就更不会闹得人尽皆知了。
秦家的事她虽不愿主动去问,但秦家的一些动向都会由绿朱向她转述。
秦晌的二女儿自从及笄之后,想来议亲的人就没停过,这其中多是官宦之家。
而仲月行既无显赫家世,又没有个一官半职,秦晌若是有意压着风声,自然不会被人知道。
两件事都是秘事,又都“恰好”被萧斐知道……
她不得不感慨,萧斐不愧是从军中历练出来的,恐怕他查这些的时候,已经用上了斥候的本事。
然而口说无凭,她还是对绿朱吩咐道,“这几日留意些秦家二娘的动静。”
顿了顿,她补充,“她身边都有什么人,可有去过庙会,做了什么,我都要知道。”
绿朱领命。
吃过饭,卫芜音就往浴房去了。
水温刚刚好,纾解一身疲乏。
……
萧斐回府以后,青梧来报,说是前些时日奉命去京淮道解决京淮军中粮草问题的青桐回来复命了。
京淮道大营如今由萧斐管辖,军中粮草出了问题,非同小可,收到军报以后,他当即派了青桐前去调查缘由。
没一会儿功夫,青桐就进入书房。
萧斐没来得及换下外裳,见他进来,索性让他先来侍候着换过常服。
青桐出门一趟,依然并不稳重,禀告过京淮道的事以后,神情又踟躇起来,好像憋着什么话想说。
萧斐看他一眼,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青桐开口,不再理会他,提笔蘸墨把京淮道的事写成一道奏疏,命人连夜呈递给元康帝,另抄送了一份送去兵部。
做完这些,见青桐还没有走,揉了揉腕子,问,“还有事?”
“嗯……公子,”青桐和青梧一样都是是自小就跟着他的,说话比旁人少了一层顾忌,见萧斐既然开口问他了,便满脸关切的问,“公子,你的嘴怎么破了?谁干的?属下去给你报仇!”